聚师网教师资格考试教材 图源：聚师网销售人员

　　“聚师网的销售人员之前告诉我报基础班保证能通过考试，我交完钱他们又说基础班不保过，加3500元升级为VIP班才能确保通过，买了VIP班之后又让我买密卷，说密卷保过。他们宣传VIP班的时候一直说不过包退，等我没考过要求退款时却说我不满足协议里的退费条件，可是之前他们从未告诉我有退费条件。”聚师网学员李晓玥说。

　　芥末堆调查发现，聚师网的销售人员在宣传课程时多次使用“跟课学完确保一次考过拿证”等“保过”话术。上海翰浩律师事务所律师陈江南表示，这种宣传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二十四条“教育、培训广告不得对升学、通过考试、获得学位学历或者合格证书，或者对教育、培训的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

　　此外，李晓玥、周静等学员反映，聚师网一直宣传“VIP班保过，不过退费”，但在缴费前并未告知学员退费条件，也未向学员展示协议；缴费后直接要求学员签字，并未提醒学员阅读协议；学员没有通过考试申请退款时，才被告知不满足协议中的退费条件，包括对考试成绩、学习时长、作业完成率等的要求，完成难度很大，学员难以退费。

　　宣传“保过”，律师称已违反《广告法》

　　天眼查显示，聚师网所属公司为北京聚师网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全国经营的教师资格证培训企业，总部位于北京，注册地址在丰台区科学城，公司在武汉、成都、天津、济南、合肥等地设有分校。

　　据了解，聚师网的教师资格证考试培训课程主要有零基础快学班（以下简称“基础班”）、VIP尊享保障班（以下简称“VIP班”）、24小时通关班（以下简称“密卷班”）等，所有课程均为线上学习，课程以录播课为主。

　　3月1日，芥末堆以学员身份向聚师网在线客服咨询北京2021年下半年教师资格证考试相关问题，之后被推荐加了名为“全国教师资格证咨询-张老师”的销售人员微信，该销售人员随即发送数条消息介绍聚师网基础班，称课程内容包含笔试、面试所有课程。

　　芥末堆注意到，从3月5日起，该销售人员发来的宣传消息中多次出现“跟着课程学完确保一次通过”“学完一次过，顺利拿证”“跟课学完确保您过”“跟课学完确保一次考过拿证”等“保过”内容。3月12日，其甚至表示“跟课学完确保一次通过，除非您走错了考场”。

芥末堆与聚师网销售人员聊天记录

　　王雨竹、李晓玥等学员提供给芥末堆的聊天记录也显示，聚师网的多名销售人员在课程宣传中都屡次提到“保过”。

　　事实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简称“《广告法》”）第二十四条明确规定：教育、培训广告不得对升学、通过考试、获得学位学历或者合格证书，或者对教育、培训的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上海翰浩律师事务所律师陈江南表示，聚师网在宣传中作出了保证性承诺，已经违反《广告法》。

　　此外，学员林薇反映，聚师网在推销课程时，还疑似诱导不符合教师资格证考试报名条件的学员购课。

　　林薇是江苏某高校非师范专业大一学生，2020年11月，她在网上搜“教师资格证考试”时看到了聚师网的广告，并加上了销售人员的微信。2020年11月26日，林薇通过这名销售人员购买了399元的基础班课。

　　江苏省规定，非师范生只能报考下半年的教师资格证考试。林薇不确定2021年自己升入大二后，是否可以参加江苏省2021年下半年的教师资格证考试，在购课前，她曾一再向聚师网的销售人员确认。 

林薇供图

　　林薇提供的与聚师网销售人员的微信聊天截图显示，销售人员先是表示大二可以考，林薇提出怀疑后，销售人员又称大二可以考笔试，大三再考面试，还声称“聚师网需要提前备案考试信息，备案之后，您可以不受政策限制随时考”。

　　芥末堆注意到，江苏省尚未发布2021年下半年教师资格证报名条件，此前发布的2020年下半年和2021年上半年报名条件中，都明确规定，“普通高等学校全日制在校三年级及以上学生和五年制高等职业学校全日制在校四年级及以上学生可以报考对应学历层次的教师资格考试。”

　　“按照政策，我2021年下半年根本就不能考试，但聚师网的招生老师却说大二可以考，这已经是虚假宣传了。”林薇说。

　　VIP班宣称“不过包退”，缴费前未告知退费条件

　　“我冲着‘保过+不过免费重修’的承诺报了聚师网基础班后，本以为可以安心学习，准备考试。没想到，销售人员紧接着又开始推销高价VIP班了。”

　　山西的学员王雨竹告诉芥末堆，报名基础班当天，聚师网的销售人员陈老师就劝她加钱升级VIP班。“之前他们一直宣传基础班确保一次通过，现在又告诉我基础班不能100%通过，想确保通过要加钱升级VIP班。”

王雨竹供图

　　得知中学教师资格证VIP班需要补4500元（后降价至3500元），王雨竹表示不升级VIP班。之后，陈老师依然每天发布多条消息劝她升级VIP班，“不过100%包退款”“支持分期”“说白了VIP就是多花钱走捷径，谁不想100%拿证呢”“说难听点只要你认字，学了就能过”……

王雨竹供图

　　“他还说了很多打击我自信的话。”王雨竹说。根据她提供的聊天记录，陈老师称其“日复一日去浪费时间”“学的算是一塌糊涂”。

王雨竹供图

　　“我此前明确告诉过陈老师自己是山西考生，要报考的是2021年下半年的教师资格证考试，他还不停地说3月考试马上就要到了，我再不升级VIP就来不及了。” 1月22日，在多次告知陈老师不要继续发营销信息无果后，王雨竹将其拉黑。

　　芥末堆注意到，在王雨竹报名基础班前，当时的销售唐老师曾告诉她“报（基础）班学完=拿证”，而在其付费报名基础班后，陈老师又说“升级VIP=拿证”，“前后对比挺讽刺的，我不会再相信他们。”王雨竹说。

　　李晓玥、周静等多名学员也在报名聚师网基础班后被推销了VIP班，与王雨竹不同，他们中很多人被“升级VIP才能确保通过”“不过退款”的承诺所吸引，加钱升级了VIP班。李晓玥告诉芥末堆，所谓的VIP班“不过退款”就是一个“坑”。

#p#副标题#e#

　　“VIP班有很多退费条件，几乎不可能全部符合。在缴费前，销售完全没有告知我们有这些条件，包含这些条件的协议也是缴费后才能看到。”

　　李晓玥参加了2020年下半年的江苏省教师资格证考试，在考试前，她于2019年11月22日报名了聚师网399元的基础班，并在2020年7月2日花3500元升级为VIP班。“当时说的是肯定能通过，不过退款”。

　　2020年12月9日，江苏省教师资格证考试成绩公布，李晓玥未通过考试。随后，李晓玥向聚师网提出退款申请，被告知不符合协议中的退课条件。

李晓玥供图

　　李晓玥这才发下协议中的退费条件包含以下内容：乙方考试成绩为“50分≦单科成绩<70分”；截至考试开始前一日，乙方应当完成课程内容学习时长的90%（含）以上，作业完成率不低于作业总量的80%（含）。

VIP班协议 李晓玥供图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告诉过我有退费条件，也没说过协议内容，更未向我展示协议。只是发给我缴费链接，让我直接付款。”李晓玥说，付款后销售人员让她去APP签字，“协议是在缴费之后才显示，销售人员并未提醒我阅读协议，也未告知协议内容，只说让我去签字。”

　　从2020年12月李晓玥申请退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李晓玥仍未成功退费。“一开始他们说一分钱也不退，年前又答应退1250元，我不同意这个金额。”

　　周静的遭遇跟李晓玥相似，得知自己不能退费后，她去质问聚师网的销售人员，提到“交完钱才能看见协议”，对方回答“嗯”。“销售自己也承认交完钱才能看到协议。”周静说，很多学员都在群里反映这个问题，但是聚师网的人并不回答。

周静供图

　　周静在聊天记录中提到的密卷，林薇、王雨竹和李晓玥也都被推销过，收到的营销话术大同小异。“密卷也说保过，都是套路。”王雨竹说。

　　因合同退费纠纷屡遭投诉，律师称消费者可向法院起诉

　　据北京市丰台区消费者协会官方微信公众号“放心消费在丰台”2020年11月26日消息，丰台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汇总全国互联网平台和12345市民热线两个渠道的诉求工单，统计得出 2020年1月1日至11月20日被投诉量前十位的企业。其中投诉量最多的是北京聚师网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共接收投诉847件。

图源：微信公众号“放心消费在丰台”

　　丰台区消费者协会在文章中提到，2020年教育培训退费等问题十分突出，聚师网等教育培训公司存在与大量消费者之间的合同退费纠纷。

　　关于消费者投诉最多的聚师网在用户签订VIP班协议前未告知退费条件等问题，陈江南表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四百九十六条“格式条款是当事人为了重复使用而预先拟定，并在订立合同时未与对方协商的条款。采用格式条款订立合同的，提供格式条款的一方应当遵循公平原则确定当事人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并采取合理的方式提示对方注意免除或者减轻其责任等与对方有重大利害关系的条款，按照对方的要求，对该条款予以说明。提供格式条款的一方未履行提示或者说明义务，致使对方没有注意或者理解与其有重大利害关系的条款的，对方可以主张该条款不成为合同的内容。”

　　“也就是说，格式合同里面的条款如果商家没有尽到提示义务，比如标粗，划线等，而且这些格式条款明显违反公平原则的话，对于消费者来说是无效的。”陈江南说，这种情况下，消费者可以申请退费，如果机构方面不肯退费，消费者可起诉到法院，要求法院确认格式条款无效来退费。

（文字林薇、王雨竹、李晓玥、周静为化名）

　　考取行业资格证书已经成为当代大学生拓宽职业渠道的重要选择之一。据了解，在日前刚刚结束的2020年教师资格证考试中，报考人数再一次创下新高。11月16日，根据北京教育考试院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北京市共有10.4万人报名教师资格证考试，比去年同期增加了22.81%。

　　而北京商报记者通过调查发现，很多报名教资考试的大学生来自非专业、非师范类学科，报考人群呈现出跨学科报考的特点。他们对课程价格更为敏感，偏向购买教材自学，选择课程时也会更谨慎。针对这些特点，机构该如何差异化地做好教师资格培训课程设置？今年线上教育的火热是否助推了“教资热”？

　　报考人数逐年增长

　　“我报名教师资格证考试的原因就是为了给以后的职业道路多一种选择，有了教师资格证以后，选择这方面的职业也算有个备选。”来自中国石油大学（华东）研一的学生欧阳溧目前所学专业为材料科学与工程，报考了高中数学科目的教资考试。而和欧阳溧情况类似的学生不在少数，许多师范类和专业学科类之外的大批其他专业本科生，在这几年都不约而同地准备起了教资考试。“教资考试不限专业，学历满足，通过相应的笔试、面试后再考取普通话证书就能认定。”有考生告诉北京商报记者。

　　记者通过了解发现，相较于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以下简称“法考”）、注册会计师执业资格考试这些职业考试来说，教资考试的专业知识壁垒较低，且限制较少，由此，教资考试也成为了很多想要拓宽职业选择考生的首选。此外，教师资格证也是目前很多公立学校和教育机构在招聘时的硬性要求，可以说，想要进入教师行业，教师资格证就是敲门砖。这些行业现状让更多人开始将目光转向教资考试。

　　今年以来，在线教育机构招聘火热，甚至出现了动辄50万元年薪招聘网课老师的岗位，大学生对于这一新型职业“钱景”难免心动。而由于疫情的影响，今年上半年的教师资格考试推迟到了下半年一并组织。考试场次的减少，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下半年报名考试的人数出现了激增的现象。

　　根据北京教育考试院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下半年北京市教师资格证考试的报名人数突破了10万人，同比增长22.81%，在考生中，在校考生人数为4.8万，社会考生人数为5.6万。此外，北京教育考试院方面表示，“从往年报考情况来看，从2019年开始，教资考生人数开始出现大幅增加，比2018年同期增加了60%”。由此可见，教资考试的人数在这几年迎来了高速增长期。

　　低价冲刺课受欢迎

　　作为周期性考试，教资考试的备考时间相对较短，购买教程自学或购买短期课程是备考的主要方式。欧阳溧告诉北京商报记者，她在备考过程中买了冲刺课，“一开始是自己复习，后来觉得进度太慢了，就买了冲刺课，冲刺课很便宜，才19.9元”。

　　和K12学科培训周期长、见效慢的特点不同，像教资培训这样的考试，考生更看重的是立竿见影的学习效果。此外，由于考试的专业知识并没有那么难，课程定价也不是很高。记者登录一款App发现，上面的课程价格都在500元之内，且包括500元之内的协议班，考生满足协议要求且未通过考试的话会全额退款。笔试课程的上课周期在两个月左右，面试课程为7天；最便宜的课程只需要9块钱。而登录淘宝搜索“教师资格证考试用书”，记者发现排名靠前的两款考试用书月销量都在2万册以上。笔试阶段“轻课程、重教材”，是教资考试的显著特点。这就要求机构重点打磨教材，在课程设置上更加短小精炼。

　　“粉笔的教资考试辅导书和课程今年全年销售了80万套，图书数据和课程数据呈现倍数增长。预测题全年销量50万套，呈快速增长趋势。此外，近几年全国扩招教师，全国各地实现小班化教学，因此对教师的需求量逐年增加。经统计，2019年下半年共有590万余名考生参加教师资格证考试，全年大约有900万余名考生参加考试。”一机构业务负责人任君（化名）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谈道。

　　政策和市场双加持

　　而教资考试的火热离不开政策和市场的加持，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教培市场的火热也让各大教培巨头纷纷开出高价年薪，吸纳优秀教师和应届毕业生，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年薪让不少名校毕业生也加入到教资备考大军，在计算机、金融行业之外，教培名师也正在成为新的高薪职业。而除了名师之外，飞速扩张的教育行业也亟需大量普通教师，人才缺口让持有教师资格证的应聘者在面试过程中更有竞争力。

　　此外，近些年来，提高教师待遇的呼声越来越高，在今年9月召开的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教育部副部长郑富芝谈道:“教育部和财政部联合，必须要把长远保证教师工资落实到位的财政制度和机制建立起来，这是最重要的。一是把所有的教师工资纳入到预算，按预算进行执行；二是在做预算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教师和公务员是同等待遇。”这一政策的出台释放出国家越来越重视教师待遇的信号，也势必会让不少人转向投身教育事业。加上各地教师扩招，人才缺口的存在也会吸引更多年轻教师的涌现。

　　面对政策和市场的需求，现有教资培训机构还能如何深耕探索，扩大自身优势？在中关村教育投资合伙人于进勇看来，观察这几年的趋势，教师资格证考试已经变成了今天的刚需。“教资培训机构目前设置课程能进行的差异化探索已经很弱了，机构想要突破的话可能需要在获客上多下功夫，相对而言，教资考试的知识程度比较简单，机构就可以通过互联网的方式降低供给培训的成本，在扣除部分运营成本后，有资金可以用来做营销，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大量客户，然后从这些客户中筛选出深度用户，做客单价更高的线下培训。”

　　12月10日，2018年下半年教师资格证考试笔试成绩正式公布，但由于访问人数过多，中小学教师资格考试网分数查询系统持续“崩溃”，引发考生调侃和吐槽，一度登上新浪微博热搜。 

　　业内人士对记者表示，教师资格证考试的热度明显提高，仅2018年下半年这一场的报名人数就将近400万。而考试热度的上升也带火了教师资格证培训业务。

　　今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提到“课外培训中心从事语文、数学、英语及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知识培训的教师应具有相应的教师资格”。紧接着，教育部等三部门11月下发文件，要求“线上培训机构必须将教师的姓名、照片、教师班次及教师资格证号在其网站显著位置予以公示。”

　　K12机构批量采购服务 教师资格证培训驱热

　　从业两年后，长沙某K12培训机构语文教师穆洋（化名）报名参加了2018年下半年教师资格证考试。“我身边很多同事今年都报名了，公司会提醒我们去考证，并且组织已经通过考试的同事为我们培训。”而这样的变化与政府对于校外培训机构教师“持证上岗”的新要求密切相关。

　　然而，绝大多数培训机构都难以达到要求。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曾公开表示：“新东方的教师近50%没有教师资格证，这个情况还算是好的，大部分机构90%的教师都没有（证）。”好未来CFO罗戎则在10月25日投资者电话会上说，好未来没有教师资格证的老师已经报考11月的考试。

　　在此背景下，不少K12培训机构已经开始与教师资格证培训机构合作，批量采购服务。华图教育品牌部总监齐宏明明显感觉到了市场需求的变化：“去年，K12辅导机构的老师很少会参加这个考试，基本没有。今年这些机构开始与我们合作给老师做教师资格证培训。”

　　“新东方、精锐、高思、沪江、51talk、新航道英语……从8月份政策出来之后，不少机构陆陆续续开始批量把老师们送来参加培训。”惠子称，有的机构此前就有合作，但没有近期这样大规模。

　　尚德机构皓博学院院长林伟则注意到，11月教育部等三部门下发新规后，K12辅导机构的合作意向明显提升。“目前主要以大机构为主，它们在教师持证等方面的意识可能高于中小机构。”对于教师资格证培训业务的市场前景，林伟持积极态度：“短期内TO B市场会比较好，因为积攒了比较多的存量。同时，随着教师资格证成为入行门槛，会刺激C端市场增长。”

　　林伟还提到，教师资格证的火热是一个契机，更有潜力的是延伸的教师素质业务。“长远来看，培训市场的专业度会越来越高。就像国外有各类资格证，教师通过参加培训提升自身素质，拿证只是对学习成果的检验。未来这样的专业培训市场会远远大于教师资格证培训的市场。”

　　部分机构存在“预报名”“保过”等招生套路

　　教师资格证考试包括笔试和面试环节，笔试科目包括综合素质、教育知识与能力等，面试包括备课、结构化试题、试讲、答辩等环节。

　　在笔试环节，不少人对是否需要通过机构培训持保留态度。已经通过笔试的穆洋认为，笔试以记忆性内容的考查为主，不需要通过参加培训机构备考。“培训班就是划一划重点，梳理一下考试内容，讲解一下题目，我和身边同事基本都是自己看书复习的。”穆洋目前已通过笔试，而他的部分同事未通过。

　　记者浏览各教师资格证培训机构网站发现，目前市面上的产品主要分为网课、面授，根据班型不同，价格从几百到几千元不等，其中面试实战课程一般价格最高。比如，育德园师面试实战VIP特训班价格为3480元，中公教师的面试精品班价格为4680元。齐宏明表示，随着教师资格证考试的趋热，能明显感觉到客单价在提升，“尤其面试，基本上都在一千块钱以上了。”

　　此外，部分机构在招生时存在一些“套路”。“以后非师范类不能报考教师资格证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预报名建议你要报上，否则可能报不上”……记者以考生身份咨询多家教师资格证培训机构时，客服教师给出了诸多报名理由。

　　记者检索发现，关于“非师范类不能报考教师资格证”的谣言，2017年6月教育部官网就曾给出明确答复：《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第十条规定，中国公民凡遵守宪法和法律，热爱教育事业，具有良好的思想品德，具备本法规定的学历或者经国家教师资格考试合格，有教育教学能力，经认定合格的，可以取得教师资格。《教师资格条例》对教师资格的分类、条件、考试、认定等内容做出了明确规定，其中第十五条规定，国家鼓励非师范高等学校毕业生到中小学或者职业学校任教。

　　而关于“预报名”等说法，惠子也提醒各位学员不要轻信。“很多只是忽悠学生的一种话术。”记者了解到，考生若要报名，只要在规定报名时间到教育部考试中心主办的官网（中小学教师资格考试网）报名即可。

　　记者在咨询时还发现，部分机构打出了“保过”旗号，如推荐独家保过密训课等。育德园师咨询老师表示，不同的班型有不同的协议规定，有的没过可以退费，有的没过可重新学。而一位购买了某机构“保过”网课的学生表示，如果没有通过考试，机构会一直不停地给自己发资料视频。“但视频课的内容其实和书上差不多，就是帮忙梳理一下知识。”

　　据报道，今年11月，安徽省芜湖市警方破获一起跨省电信诈骗案，犯罪嫌疑人以“出售真考题，保过教师资格证考试”为幌子设局，全国百余人上当。而犯罪嫌疑人的“押题试卷”是网上下载或者自己编写的。

　　多位业内人士表示，“保过”可能只是一个噱头，最终还是需要学生自己努力备考，机构目前推出的不过退费等协议可能会在退款时存在一些纠纷。与此同时，以“保过”为宣传点或涉嫌违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第二十四条规定，教育、培训广告不得含有对升学、通过考试、获得学位学历或者合格证书，或者对教育、培训的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

　　近日，教育部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切实做好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整改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切实做好校外培训机构整改工作，务求今年年底全面完成整改。《通知》中要求，未取得相应教师资格的学科类教师应于2018年下半年报名参加教师资格考试，经过教师资格考试未能取得教师资格的，培训机构不得继续聘用其从事学科类培训工作。

　　《通知》指出，校外培训机构治理工作现在已进入整改攻坚期，省级教育行政部门要会同有关部门抓紧完善校外培训机构设置标准，按照标准对培训机构逐一对标研判，完善整改台帐，明确整改具体事项和时间表，实行整改台账销号制度。

　　《通知》提出，各地要将校外培训机构整改工作纳入重要议事日程，逐级签订整改任务责任书。教育部将建立信息通报制度，于每月15日和30日各通报一次各地工作进展情况。

　　为考取教师资格证,市民许女士于2017年8月花费12700元,在市中区万达广场“尚德教育”报名汉语言文学培训班。当时工作人员承诺包过、一年半拿证、代报名以及不过全额退款。今年4月,教师资格证考试临近,许女士却一直没有接到报名通知,联系尚德工作人员时却被告知报名已过,请她耐心等待下次考试。许女士要求全额退款,对方则表示需要扣除3000多元学习费用。目前,双方已达成退款事宜。
　　“当初报名时承诺代报名、包过等,现在都不承认了。”许女士说,按照要求,2017年12月就应报名教师资格证考试,可直到今年4月,许女士仍没有接到任何有关考试通知。她微信联系“尚德教育”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却表示,考试报名事宜之前已在APP推送,她只能等下次报名了。
　　由于承诺未兑现,许女士要求全额退款。“尚德教育”工作人员一开始表示无法退款。后来,6月19日,“尚德教育”工作人员提出按照每节课80元的费用扣除3000余元,退还剩余金额。
　　对此方案,许女士表示不同意。随后,她向生活日报记者投诉此事。记者联系“尚德教育”工作人员时,对方表示将立即联系许女士。
　　20日上午,“尚德教育”一位负责退款事宜的工作人员表示,会对许女士反映的情况进行调查,具体事宜于21日进行回复。
　　21日下午,许女士称,“尚德教育”工作人员来电告诉她,已向上级申请退款,具体事宜于22日进行回复。
　　22日下午,许女士介绍,经过协商,“尚德教育”只扣除1000元课时费,其余款额全部退还。双方协商,许女士7月5日到店办理退款事宜。